我日夜捶击敲打,只为将痛苦延展成薄如蝉翼的金饰。
——题记
我一直以为,每一个人就是一只蚕。吃足桑叶,吐丝,结茧,隐忍而坚强地努力,只待有一天破茧而出,化蛹为蝶,一瞬间幻化生命所有的光彩。所有支持它不放弃的,是那一个美丽豪华的梦,振翅而飞的梦。
像我们走过的每一个过程,像我正为之努力的事业。
爸爸喝过酒,就会有很多话。他说要好好努力,他说不要放弃。他会红着眼睛斜睨墙上花花绿绿的奖状,会在邻居面前夸耀。而我的妈妈,会在我手捧成绩单时轻轻说一句:“不要骄傲。”我看见妈妈脸上的皱纹泛起如同涟漪,亦想起幼时要当医生为姥爷看病的承诺,心中微微地疼。我知道,我是所有人的希望。
没有方向也没有力量的时候,我把所有故事都说给晓凡。我们一起数下午走廊的阳光,一起听朴树唱《在希望的田野上》,一起听Jay吟《蜗牛》,我们牵着手,找寻梦想。只要坚持,就有希望。直到有天我们明白努力与争取是一种幸福。取消了每天的散步,暂停每日的休闲,开始埋头于繁琐的运算,拥挤的字母,抑或生疏的历史。我们都在为心中那个遥远的天堂储蓄,即使那方向渺茫,我们不会停止脚步。
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以退缩,因为所有爱我的人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我。可我一次次跌倒,心中的希望明明灭灭。
全校表彰大会上,看着作报告的同学自若的神态,想着他们出类拔萃的成绩,心中掠过一丝酸涩。
那是伸手即可抓住梦想的人,有谁可以为我骄傲如同为他们一样?我只觉得我要到的地方那么远那么远,我仰得脖子酸痛,眯痛了眼睛,还是看不见。泪水不停地溢出,灼伤我的眼。
缔造了两家全球五百强企业的稻盛和夫说过:“也许我的才能存在不足,但是,我有一条单纯而坚强地追求人生正道的指针。”遂释然,即使理想被判定是荒谬与绝望,即使隔千山万水,我坚持不放手。
于是开始紧张,想要跟上时间的节拍。记事本上写满了一天的事,又一件件划去。很累,但很充实。在休息的间隙,倒一杯热水,让紧绷的神经感受片刻的温暖。那是一种健康的疲惫。
不会再有那个黑夜里哭泣的小女孩,也不会放肆地不顾一切,不会再抗拒长大。我知道了成长是一个过程,一个清清楚楚地可以感觉到的过程,教会我们如何面对,如何坚强,教会我们追逐梦想,不放弃。我愿意像蜗牛,一步一步往上爬,到达最高峰,到达我向往的天堂。
“我不希图来世的天堂,只希望今世今生此时此刻,朝着幸福和愉悦的方向前进。天堂不是目的地,只是一个让我们感到快乐自信的地方。”毕淑敏如是说。
我知道,从我们开始努力的那一天起,天堂不远。
相信那一天,抵过永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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