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凉的山上有一座小小的矮矮的的坟墓,里面安睡着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女——大姐。她很懂事,也很漂亮。
大姐十二岁就失去父母,是因为挖煤出事故而双双去世的。大姐在家中是老大,下面有五个弟妹。父母出葬的那天,五个还小的弟妹只是用恐慌的瞳孔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,唯独大姐,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,她咬紧嘴唇,挺直腰,用是无助但其中又含着坚定的目光望着每个来往的客人。因为葬礼,家中的钱已是寥寥无几了,几天过去,大姐消瘦好多。
从此,沉重的家庭负担就落在这才十二岁的少女身上。大姐每天都是从早干到晚。她早上要上山挖野菜,虽只是一些野菜,却是一家人一天的粮食。在吃饭时,大姐总是先要让弟妹们吃饱。大姐要经常上山砍柴,卖的钱除添补家用外还要供两个弟弟和小妹读书。大姐的大弟不懂事,是个浪子,他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混,只是没地方去的时候才回家住。他还经常会跟大姐要钱,如果拿不到钱,他还会对大姐动手,就因为几次没拿到钱,大姐的脸上总要挂着几条红色的“线条”,面对这样的大弟,大姐很伤心,但她没有哭,在弟妹的眼中,大姐是植物,不会哭,不会笑,也很少说话,然而对于他们的学习却十分严格,所以几个弟妹的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。
十四岁时,小妹在学校曾被人欺负,回到家中哭着跟大姐说,大姐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摸了摸她的额头。晚上,小妹睡着了,大姐把单薄的被单严严实实地盖住小妹,灼热的液体从大姐眼里滑落。她到那个同学家,跪在门口从半晚夜到黎明。从此,小妹再也没被人欺负,这样平静地过了二年。
一天,大弟兴冲冲跑进家:“姐,我想跟盟友去外地打工。你放心,我一定赚好多钱来,让弟妹的生活得以改观。可我要些盘缠钱。”大姐见大弟终于懂事了,兴奋得眼泪直往外涌,忙问:“要多少?”“只要35元。”大姐手中的针深深扎进手指里,鲜红的血顺着针孔流了出来。“好,明天给你。”于是,大姐半夜就起来去上山砍柴,回来后就挨家挨户地问哪家要买柴。终于十元钱凑足了,大姐想:“枕头下还有23元,这下该有了吧,大弟还在等呢……”然而正在这时,迎面开来了一辆汽车,大姐根本没发现。“嘟——”随着一声长长的刹车声,大姐被摔出好远,倒在血泊里,然而肇事车辆却畏罪潜逃了。
不久,大姐的五个弟妹都赶到倒在血泊中的大姐的身边,她手中还紧紧握那10元钱。大弟握着大姐那只满是血污的紧握着10元钱的手痛不欲生……
这事被记者知道了,很快在电台及报纸上报道这事,有很多好心人捐了钱,帮大姐置办了后事,大姐被葬在她常去砍柴的山中。
二十年后,几个弟妹都学业有成,大弟已成家立业,日子过得比较幸福美满。可是唯独大姐还在那个小山村的山上,几根枯树耸立,落叶吹起又落下,一个小小的矮矮的坟墓上,几根枯黄的草在风中飘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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